今天上午,我以猫的口气,在微博上记录: 庚子春,战事起,虎藏洞,鸡归窝。相爱相杀,何日可止? 然而我不可能改变他人,因为我改变自己都非常困难。 但无论如何,身体已经发出了严重的警告,我已到中年,现在是甲状腺癌找上门来,如果我不改变生活和工作的节奏,前列腺癌,口腔癌,必定在不远的前方等我。 好的消息,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托,余下的生命,做个真正的成年人,不喊不叫,不哭不闹,读书,写字,记录,不断地丰富自己的内心。
五年前,我在京东上买了自己的第一块瑞士全钢自上链机械手表,美度贝伦赛丽系列,我喜欢它的寓义:美好时光,你我共度。 天文台认证,周误差不超过30秒,背盘特别漂亮,我可以盯着它的摆轮游丝系统,呆呆的看上五分钟。唯一感觉有瑕疵的,可能是12点位的盘星,不够正,但也或许是我的错觉。 但也正是这一点错觉,造成了时光中挥之不去的一丝遗憾。 终于,在2016年12月底,被重摔,蓝宝石玻璃镜面脱落,拉挡轴弯曲,在一个收纳瓶中静静的呆两年,舍弃了。 接替它的,是一块浪琴名匠系列18K镀金表。 浪琴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想,我喜欢飞翼沙漏,白色表盘,蓝钢指针,罗马数字。 然而,每周都会快3-5分钟。另外,新表的金边,确实很好看,然而,金软,不到三年,已经磕了好多的印迹。 这,或许也是人生吧,可能会有更好,但永远没有最好。 劝君怜取眼前人。
年轻的时候,我们学历史看电视,特别痛恨奸臣,汉有曹操,唐有李林甫,宋有秦桧,明有严嵩,恨他们狼子野心,祸国殃民,残害忠良,中饱私囊。 等我们阅历见长,才知道社会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 纵横交织的关系网络,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,我们处心积虑的维持平衡,真正像旧社会的媳妇儿一样。 他(指胡宗宪)就像个媳妇。上面有公婆要孝顺,中间有丈夫也得顾着,底下还有那么多儿女要操劳。辛苦命,两头不讨好。 —— 大明王朝 1566 当清官容易啊,一往无前即可,但清如海瑞,四百年后,我们感觉他有怪胎的嫌疑。 其实,严嵩初入仕林,谁知他不是一腔热血,为民请命呢? 没有人是干净的,亦没有人能挣脱。 工作生活,一如漫漫取经路,散伙分行李容易,然而真经终是要取的,我们每一个人,都是负重前行。
今天早上在四区楼下,看到一只黄大仙,循着鸟叫声,一溜烟从旧车棚里蹿出,看到围墙外马路上人来车往,又飞快奔回,像一道暗黄色的闪电。 小的时候,身体很弱,精神也不好,每次见到黄大仙,想起老人们说的关于它的灵气,听到妈妈的祷告,求黄大仙不要取我们家的鸡,我都感到脊背发凉。 后来我读到一本书,李慰祖老先生的《四大门》,才知道整个中国北方民间,都有胡黄白柳的崇拜,开始有了理性的认识。狐狸我没有见过,但是《聊斋》和《伊索寓言》的故事已看得太多。刺猬,在北京我至少见过三次,幼年时第一次在后山上见到,我也被吓病了,后来又听到传说,一物降一物,刺猬见到老鹰,就会四脚朝天露出没有防护的肚皮供老鹰啄食,却从没有见证过。蛇,全世界各民族都有对它的天然恐惧,我认为从上古时候,已经写入基因,但老家的蛇多半无毒,绵(音)蛇还被认为是福禄的象征,再加上《新白娘子传奇》的美好记忆,童年时并不害怕,打死无数,现在想起来很造孽,多半未近乡土,内心也开始抗拒见到蛇,至于广东人喜欢的蛇羹,更是完全无法接受。